第十章
樱把信交给雷电芽衣之后，便按着刀柄坐了下来。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雷电芽衣屏住呼吸，将信的内容粗略过了一遍，而后犹疑地看了眼琪亚娜。琪亚娜对芽衣的眼神熟悉得很，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她摊开手，纸团从她手中滚落到案几上。
一时间，雷电芽衣、布洛妮娅、琪亚娜、希儿以及樱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颤动的纸团上。
雷电芽衣捏紧了信的一角，盯着纸团看了一会儿，心绪在片刻中翻涌数次。她倒是想直接开口断了琪亚娜冒险的可能性，但她也知道……她不能阻止琪亚娜去做选择，她能变动的只有她的抉择。
雷电芽衣抬手把信放到桌子上，声音有些干地开口：“……信里说天命总部现在正处于混乱当中……”
布洛妮娅猛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雷电芽衣：“你……你疯了，还真想让琪亚娜去？”
雷电芽衣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因用力她的指尖泛着白，她沉默着松开手，把信纸推到了案几中央。
“……”布洛妮娅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难道天命总部真的非常混乱？不该呀，我撤出的时候抓得还挺严的……”
琪亚娜拿起信认真看了起来，布洛妮娅想了想凑了过去。
希儿看了看布洛妮娅，又看了看樱，开口问道：“尊敬的樱仙人……”希儿顿了顿，这个叫法相当拗口，她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樱眨了眨眼，眼中微有笑意，这样的称呼相当有意思。她微微低头，抚摸了一下刀柄，开口道：“叫我樱就好，天命总部那边确实相当混乱。”
“哦？”布洛妮娅抬起头。
樱抬了抬手指，纸团“嗖”地一声飞入她手中，她摊开纸看了看标注，然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按照你们的说法，除了内城部分笼罩着不可见的魔气，我看不见内里的情况，其他的区域都有混乱，特别是那些普通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信里说，这是因为魔教大军将要聚集，天命那边又没有安抚人心的举动，所以普通人走了差不多有十之八九。”琪亚娜挑着重点把信看完，接话道。
雷电芽衣侧头看了眼琪亚娜，琪亚娜的脸上依旧挂着沉重的忧虑，是啊，内城的情况还是不明了。
看着四人的目光陆续交汇到自己身上，樱沉吟着摇了摇头：“虽然魔的力量不强，对我等而言并无危险，但魔对我等的气息非常敏感……唔，你们身上的力量也是如此。”
“唔，仙人的意思是我们身上的力量都有了变化？”雷电芽衣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樱慎重地点了点头：“要解开封印，除了要恢复鸣雷和天火的力量，还需要持握人的力量达到某个层次。”
见四人的目光还有不解，樱轻轻挥了挥手，空气中陡然出现了细小的水滴。
这些水滴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如果说你们之前的力量像是这些水，那么现在你们的力量就是这样……”樱忽一握拳，无形的力量拂过了这些水滴，森冷的寒气一瞬即逝，等四人定睛再看，水滴已经成了细小的冰晶，“虽然同样是灵气所化，但性质已经截然不同了。现在的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靠自己达成这样的成就了，你们只要出现在内城，便如黑暗中的灯火，魔能立即明白你们的来意。如果不想要魔受到什么刺激，最好不用直接进入其中。”
琪亚娜听完这番话，脸上遍布着失望，其实如果冒点险她还是很乐意尝试的，只是这注定失败还可能牵扯到亲人的冒险就是琪亚娜也不可能去做。
“不过……”樱看着琪亚娜犹疑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继续开口，“我记得世界蛇还有人滞留在天命总部吧？”
布洛妮娅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不会是说丽塔吧？丽塔对于世界蛇之前的召集令都没有反应，前面我们也没有联系到她。她是不灭之刃的副队长，应该都在内城，恐怕是没什么机会离开。”
樱皱了皱眉：“可我在内城之外的一些隐秘角落看到了一些暗号，这些符号自成体系，我看着很眼熟。”
“是什么？”布洛妮娅有些惊讶，能让樱注意到的，必然是世界蛇的暗号，或者说世界蛇的暗号体系本来就是顺着樱留下的那些衍生出来的。
在醒来之后，发现世界蛇里大多是什么玩意儿的仙人，并不觉得就世界蛇的这些人能打探出什么消息，对于心性不坚之人，去魔哪里逛一圈回来恐怕都成敌人了。只是仙人醒来后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恢复自己的力量的，所以仙人们最终的选择是通过世界蛇里勉强信得过的几人发出了召集令，向一些信得过的脱离了世界蛇的人召集人手。
像是布洛妮娅和丽塔就是类似这样的人，她们加入过世界蛇，又因为一些原因脱离了。
在当时仙人的眼中，这些人都比世界蛇里的那些鬼玩意儿有用。
布洛妮娅接到了召集令，因为目标是天命总部，她并没有推拒，等她到了世界蛇知道了命令，才知道一点点关于魔的信息。
而等她到了天命总部后，本想找丽塔问下情况。在她认知里的丽塔，只要她那个队长坚持对魔的态度，她就能放一万个心去找丽塔问魔相关的事情。
只是没等布洛妮娅见到丽塔，天命总部就闹翻了天，奥托以捉拿叛逆的借口软禁了其他两个家族，随后就是卡斯兰娜的族长齐格飞率领天命第一骑士团叛出，但大多的骑士团和步兵团都未阻拦……
奥托大概也知道他在那两万驻军里面说不上多少话，直接调了那维护治安的一万人来负责追逃和清理卡斯兰娜相关的事物。这一万人更年轻一些，奥托伸出的手更长一些，追捕琪亚娜的那些人便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
布洛妮娅第一时间写了信，找人送了出去，当时还有一些世界蛇的人能用。但随后的审查越来越严，布洛妮娅也只能退回到世界蛇，结果没过几天反而在世界蛇的隐秘地下看到了琪亚娜。
布洛妮娅自认为已经是在天命总部坚持最久了的了，毕竟这次事发突然，没有办法准备什么可靠的身份，大多都是依靠功法来躲避审查。
“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布洛妮娅看着樱画出的暗号，有些惊叹，“是渡鸦留的，她被丽塔盯住了……呃……”
布洛妮娅忽然闭上了嘴。
其他几个人看不懂世界蛇的暗号，只能困惑地看着她。
布洛妮娅深吸了一口气，调解了一下心情才又开口：“渡鸦被丽塔盯住脱不开身，在审查期间丽塔直接把她逮到了……不过丽塔并没有上报……渡鸦说，丽塔想要和世界蛇谈谈……”
“就这些？”樱略一沉思。
“嗯……最后一句留的是地址，不在内城中。”布洛妮娅点点头。
“可信吗？”樱又问，她对世界蛇的人算不上熟悉，渡鸦虽然是世界蛇内少有的被信任的人之一，但从魔眼皮底下溜过一圈，心性不坚的人可能就倒戈了。
布洛妮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只要魔不能强制扭转人的的心智，那么丽塔和渡鸦在对魔的立场上就绝对可信，她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影响大局。”
樱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思考。
琪亚娜忍不住问道：“樱，你觉得我们能去吗，如果我绝对不踏入内城的话？”琪亚娜心里的想法这里的其他人都清楚，那可是不灭之刃的副队长，肯定会知道塞西莉亚和德丽莎的消息的。
而且，琪亚娜和不灭之刃的正副两位队长关系都很不错，也深知她们的为人，或许她们会限于军人的服从命令的天然立场而服从奥托，但……如果奥托的命令不合常理，她们也会以足够的理由拒绝。
不灭之刃作为内城的守卫者，守护的从来不是主教本人，而是天命创立之初的意志——在对魔的抗争中，不灭之刃会坚持至最后一刻。
而封印魔的那个裂隙，最终就是由落成的天命神殿镇压在地底的。
“只要联系的人没问题，你们倒是可以去……”樱缓慢开口，“现在你们的实力小心点，不对上军阵的话，没有人能拦住你们。”
琪亚娜眉眼一扬，转头看向雷电芽衣：“芽衣，我们——”
布洛妮娅无语地伸出手捂住了琪亚娜的嘴，开什么玩笑，就算芽衣会同意去，那也是因为雷电芽衣不可能替琪亚娜做决定，但她绝对看不得琪亚娜突然兴奋的样子啊！
果然，雷电芽衣冷眼瞥了下琪亚娜，而后又看向樱：“樱，爱莉希雅还有其他的仙人呢，你们的实力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还有些只有我们能做的事情。”樱摇了摇头，“魔的封印解起来非常麻烦，我们也还要压制祂的力量范围……压制在内城已经是极限了，在七星连珠的时机到来之前，我们都抽不出多少力量，也不可能让我跟着你们去，帕朵也不行。”
樱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根羽毛，火红色的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不过这是华……啊就是代号为浮生的仙人，这是她的一根羽毛，蕴藏了她的力量。你们可以带着这根羽毛，如果真遇上什么事，你们可以找这根羽毛。”
樱的回答十分完备且清晰。
“谢谢你，樱。”雷电芽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十分满意，有这根羽毛在边上，真遇上什么事情她们也就更从容了。
火红的羽毛飘荡到琪亚娜身边，然后没入了琪亚娜的怀中。
“那么我先离开了，祝愿诸位武运昌隆。”樱起身退了一步，消失了。
四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去准备东西。
看着雷电芽衣揪着琪亚娜离开，布洛妮娅和希儿相视一笑，然后讨论起信里一笔带过的杏·玛尔，都假装没听到琪亚娜讨饶的声音。
她们都心知肚明，芽衣不可能会对琪亚娜做什么。
第十一章
昏暗的通道内弥漫着轻淡的雾气，将四周的灵气浓度维持在一个范围内。雷电芽衣揪着琪亚娜的衣服，离开了房间，看不到布洛妮娅她们人了才松开手。
琪亚娜有些委屈地看着雷电芽衣，举手发誓：“芽衣，我不会冒险的，刚刚我只是太……”
“……”雷电芽衣沉默着没接话，她当然知道琪亚娜只是想让她放心，可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安心？就算她能接受，并乐意支持琪亚娜去做想要的选择，也不代表她……芽衣暗自磨了磨牙，不去想这些，盯着通道深处琢磨道，“看来地下也肯定有封印，否则这种……浓度的灵气不可能这么稳定地存在。”
琪亚娜盯着芽衣看了会儿，见芽衣始终不看她，只好敛了表情说道：“毕竟是仙人所在嘛……”
武者食气，仙者炼气，说的都是引天地之力为己用，不过外界的灵气衰竭，凡间已不可能有上古的那般力量了。雷电芽衣却一直想着爱莉希雅的那个幻境，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那么多的灵气来让她们四人获得力量上质的飞跃。
“……难道解开封印需要的不止是神龙的力量吗？”雷电芽衣有些想不通，“封印破开，魔被诛杀之后，仙人们会离开，那我们四个拥有这样的力量……”
雷电芽衣的话题跳跃性太强，琪亚娜愣了一下才有些无奈道：“芽衣，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一点……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是先找把趁手的武器吧？”
天火和鸣雷还待在幻境中恢复力量，自然不可能让她们用。
“我来的时候不止带了鸣雷，还有惯用的那把佩刀，你……”雷电芽衣“啊”了一声，反应了过来，琪亚娜是匆忙间溜出来的，拿走天火已经花费了她的全部努力了，否则按琪亚娜的性格……她也不会一个人跑出来。
雷电芽衣打量着琪亚娜的身体，在幻境中待了三十多天，琪亚娜的身体已经好了：“世界蛇应该会有类似的兵器吧？”
琪亚娜摇摇头：“他们不喜欢大剑，不过单刀匕首之类应该不少，到时候我去挑一把、两把单手刀，双刀我也会一点。”
习武之人么，十八般兵器都会一点，雷电芽衣还记得那次她受伤的时候，琪亚娜还舞过双刀。
雷电芽衣眼睛一亮：“也好，我也很久没看……呃，我是说，双刀能一定程度地掩盖你原本的气质。虽说天命总部相当混乱，当能隐蔽还是隐蔽一点好。”
琪亚娜注意到了雷电芽衣不正常的停顿，带着笑意点头：“嗯，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舞给芽衣看。”
两人商议好了，便去世界蛇的仓库挑了武器。
第二天，帕朵攥着一张纸跑了过来，四人已经准备好行囊准备出发，见到帕朵还有些诧异。
“出事了？”布洛妮娅瞥了一眼帕朵手里的纸张。
“不是的，一切都正常。”帕朵摇摇头，“还有二十五……不是，应该是二十四天就到了七星连珠的时候。爱莉姐说，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必须在二十一天内回到这里。”
“……这里距离天命总部起码有五天的距离吧……”几人中，只有布洛妮娅有正常从这里前往天命总部的经验，一听到帕朵的话，人都有些呆愣了。她本来以为世界蛇的人会去和她们汇合，毕竟最终还是要在天命总部进行最后的战斗。
“具体多少远，我也不清楚……”帕朵挠了挠头，尾巴在背后摇了摇，“不过樱姐说她昨天在天命总部留了条缝，我别的不行，开门还是很在行的，可以帮你们节省点时间。”
“缝？”
四人都有些不解。
“就是空间裂缝，樱姐昨天看到暗号的时候，猜想你们会去天命一趟，便在离天命内城比较远的外围留了条缝。”帕朵抓了抓尾巴，有些紧张地在手心呵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空间薄弱的地方，魔封印所在更加脆弱，我之前怕开门开到魔边上，一直不敢去。现在樱姐留了缝，我就能帮你们一把了。”
雷电芽衣恍然点头，然后扔掉了一个大包裹。从这里到天明总部，部分地方还是相当偏僻的，现在能直接去，一些干粮锅碗的就不用带了。另外三个也一脸轻松地扔掉了大包裹，只带了武器和背在身上的行囊。
看着地上的四个大包裹，帕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掐着法诀施法。
力量在她手中凝聚，无形的裂缝在力量裹挟中显现。帕朵闭眼咬牙，耳朵在涌动的能量中颤动着，忽然她睁开眼，低喝了一声，“找到了——开！”
冰晶一般的漂亮门框应声而起，其中是宛如浮梦的淡蓝色迷雾，庞大的能量顺着帕朵的手指涌动而去，冲入了迷雾之中。
大概持续了一刻钟，淡蓝色雾气散去，留下的是被冰晶门框映照下的清澈波光，中央还留着淡淡的猫爪印。
帕朵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喘着气道：“好啦好啦，门开好了，只要在约定的时间内，你们随时都可以通过这道门回来。”
“多谢。”雷电芽衣慎重地点点头。
帕朵挥了挥手：“要加油啊，小心千万不要进内城！”
“放心吧！”琪亚娜拍着胸脯保证，转身迈步。随着她的动作，配在琪亚娜腰间两把单刀在不经意间刀鞘相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眼见琪亚娜想要第一个进去，布洛妮娅连忙拉住了她：“琪亚娜，虽然你对天命很熟，可你……可天命总部的人对你也很熟，还是我去开路吧。”
琪亚娜看了眼雷电芽衣，无奈地点了点头：“……好。”
布洛妮娅调整了一下腰间的匕首，握紧了手中的短弩，弩上已经搭上了一支箭，箭袋悬挂在了合适的位置。而后，布洛妮娅朝着希儿点头示意，闪身进了这门中。
三个呼吸后，希儿挽着镰刀跟了进去。
又十个呼吸后，琪亚娜在前，雷电芽衣在后，迅速地步入其中。
帕朵看着四人相当默契的举动，又探出精神感应了一下门另一边的状况，这才松了口气：“……有默契也不错，解四象的时候能快点。唔，看样子过段时间就能见到罐头了，也不知道在这里的几百年，罐头那边过了多久……”
嘟囔到这里，帕朵打了个喷嚏：“……罐头不会在说我坏话吧？”她怀疑地揉了揉耳朵，消失了，只留下晶莹剔透的门闪着柔光。
门的另一边，四人无惊无险地落了地。
樱留的空间裂缝相当隐蔽，位于外围的一处民居内，因为魔教大军来袭，原本的住户已经逃难去了，只留下光溜溜的墙壁。
看着这样的房子，琪亚娜目光沉了下来，片刻后才低低地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去找驻军。”
“不先去找丽塔？”布洛妮娅侧目。
“……奥托曾经让我妈成立一个小队，后来生下我之后，这个小队就解散了。小队中的有几人去了其他的分部，但有几个还是留在总部的。”琪亚娜解释道，“其中有一个叫做时雨绮罗，她一直把我妈妈当做目标，非常可信。丽塔……”
琪亚娜皱了皱眉：“虽然我不怀疑她的立场，但和丽塔说话的时候，最好要握有足够的力量。”
“……”布洛妮娅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琪亚娜，“你是琪亚娜吗？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好怪。”
“哼，你想打架吗？”琪亚娜咧了咧嘴，“我还记得你曾经给芽衣的那发弩箭……”
“别、别打架呀，琪亚娜姐姐，布洛妮娅姐姐只是太紧张了——”希儿没想到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会突然拌起嘴，连忙拉着布洛妮娅的衣角。
雷电芽衣出门看了看，她看到屋门大开，隐约可见一些刀兵的痕迹。雷电芽衣沉默了片刻，听着边上两人拌嘴，心里的沉闷才散去一些，因此她也没有立即阻止，只是抬头看了眼天空。
日头挂在东方，天光还早，她们去找驻军没办法光明正大地直接过去，还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收集一下信息，等到晚上再去见所谓的驻军军官。
“芽衣姐姐……”希儿也看出了玄机，走出来和雷电芽衣作伴，一起看天。
雷电芽衣伸手摸了摸希儿的头：“别理她们，过一会儿就好了，差不多就是两年的纠葛了。”
布洛妮娅和琪亚娜的纠葛，希儿还是知道的，真要说的话，一切都还能扯到她和雷电芽衣身上，当然还有养母可可利亚。
希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些警觉地看向一边。
“嘘，有人来了。”雷电芽衣也听到了什么，朝着屋里警示了一句，便轻巧地跃至屋顶，朝着异常的方向看去。
一行衣甲鲜明的士兵沿路而过，一边走一边还抱怨着上头的安排。
“人都跑了，还巡逻什么啊，那个幽兰戴尔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有本事让她自己来，天天安排人，也不管我们辛不辛苦。”
……
士兵们只顾着抱怨，并未尽到巡逻的职责，只是沿着道路走远了。
雷电芽衣看着远去的几个人，抿了抿嘴。
她想，她们应该不用等到晚上了。